每一座牌坊都有自己的故事
□陈悦希(自贡)
牌坊早已淡去在了我们的视野里。有朝一日,我们巧合一般地遇见它,大概也只能生出“忽如一夜春风来”的感慨了。现在的它除了留下青黑的颜色和慢慢掉落的粉末,甚至连旅游的必经之处也算不上。我们是如何将牌坊遗失的呢?恐怕也只有时间知道这个答案。
在络上搜索“某地牌坊”,真正有关联的,不过寥寥数十条,而当地现存的牌坊共有三十七座。牌坊发源于衡门,《诗经?小雅》中说其“可以栖迟”,说明牌坊曾经作为可以游息的地方,在那个时候,人们对于牌坊应当存有一种淡淡的依赖感。而后来牌坊真正定形,是定于棂星门。我曾经朝文庙的棂星门一眼望上去,它的高低不至于直插云霄,还有青色的石头伴随着裂痕在长风中安然肃立,让人觉得安心却也为那疮痍而感伤。
后来到了晚清,严重的人为破坏将牌坊的颜面划得七零八落,牌坊经受不住外来列强的掠夺和毁坏,比如焚烧。它只把狂风呼啸当作微风拂雨,把暴雨倾泻当作屋檐滴水。有些牌坊的位置紧挨着人们的住楼,于是牌坊的边缘常常被当做搭建晾衣杆的一角。抬头再看时,牌坊没有了光鲜的外表,仍然还有它的骨架。在它下面有小孩在旁跳着过时的游戏,累了便靠在牌坊的石柱上,可那心疼幼子的妇女,一把把小孩儿扯起,嘟囔着“那里脏,不能随便靠”,仿佛牌坊就真的只是普通的石柱了。
尽管北京,那里是现居牌坊最多的地方,然而南方的川城,也一样有各式的牌坊竖立在此。现代的雨水侵蚀,一纸有碍交通的判决,都使它们难以完整地存在于现代。它难道没有存在的意义吗?它所记录的历史都是文化的根基啊。
每一座牌坊都有自己的故事:上面雕刻的精巧的花纹,文人书写的笔迹,或者是贞节妇女曾经光芒闪耀的名字――文化在牌坊中被淡忘,如同古典文化在时间的水流中一点点消失,这不能不让人感慨。
时至今日,到了传统佳节,日本的街道上仍可以看见和服的身影,俄罗斯人也还穿着传统服饰舞蹈。也许我们可以这样想:文化在某处停止,也在某处停留,比如随时出现在夏日的折扇和盖碗茶里,也可以在牌坊里。
牌坊也许会死,死在一浪又一浪的兴替中。但它依旧是勇士,穿着早已不知何种颜色的旗装,矗立在历史和时间里。